这事儿得从我家阳台说起。前年冬天不是闹疫情嘛蹲家里瞅着光秃秃的栏杆发愁。隔壁老王家的绿萝都冻成腌菜了，我那几盆吊兰也蔫得跟泡过水的挂面似的。有天刷手机看见个"荒漠植物家庭绿化"的帖子，心说这种带刺的玩意儿能养活？结果手一贱就点开了。
动真格的
第二天揣着三百块直奔花市，刚进大棚就傻眼。巴掌大的仙人球要价八十，芦荟苗子跟抢劫似的。正想撤，拐角撞见个灰头土脸的大叔在整理沙棘，枝杈上结着红彤彤的小果子。他看我蹲着扒拉枯叶，咧嘴笑："这玩意儿比龟孙子好养，浇瓢水能挺三个月。"
- 第一票买卖：二十五块扛走三盆沙棘，枝条划破羽绒服都不带心疼的
- 配土瞎折腾：把建筑废料里的碎石子混进花盆底，老婆骂我捡垃圾
- 栽桩闹笑话：给龙舌兰换盆时没戴手套，手心扎了七根刺，用镊子挑了半宿
玩真的省大钱
开春后阳台突然成了风水宝地。原先蔫了的吊兰挪到沙棘旁边，愣是支棱起来了。最绝的是有回出差二十天，回家发现发财树黄了半边叶子，那几盆芦荟反倒胖了一圈——敢情晾着不管才是真爱。
俩月后的意外收获：- 淘米水攒着浇沙棘，省下三瓶营养液钱
- 蚊子居然绕着仙人掌区飞，比蚊香管用
- 楼下大妈天天仰着脖子喊："小张，你那红果果给我留点泡酒"
现在看真香
去年冬天零下十度，我裹着羽绒服拍视频那会儿，镜头怼到缀满冰碴的沙棘枝上。老枝桠底下冒出的嫩芽顶着霜，绿得扎眼。回头看看隔壁老王新买的加湿器，整天嗡嗡响着伺候那几盆娇贵兰花，月底电费单涨了二百多。
前几天物业来贴整改通知，说我家防盗窗挂满刺球影响市容。我把沙棘果子榨的汁递过去，那小伙子喝了两口突然问："哥，这苗哪儿买的？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