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儿个跟大伙儿唠唠我上个月干的一件蠢事儿。事情得从我那个老渔船说起。那天闲着没事，我把船拖上岸打算整整。船底嘛常年泡海水里，早就斑斑驳驳的，疙疙瘩瘩一层海蛎子啥的。我心想着，干脆给它来个彻底清理，顺便把底漆重新刷一遍。
一、上手就犯懒
我寻思着，底漆看着也没啥大用？船在水里泡着，刷它还得费老劲儿。先洗船底呗！找了个小工，我俩戴着厚手套，抄着刮刀和钢丝刷，蹲船底下就开始哐哐干。那叫一个累！手臂都甩酸了，才刮掉大半脏东西和死硬的老漆皮。扬起的灰和锈渣扑得满脸都是，鼻孔里都是铁锈味儿。
处理完看着露出来的大块船底钢板，黑乎乎的，有些地方还泛着红褐色的锈点。心里那点偷懒的小火苗又蹿起来了：“要不…省点功夫，挑些大块、感觉结实的地方不刷漆试试？” 说干就干。我让伙计先别忙活，我自己举着滚筒刷子，蘸足了红彤彤的防锈底漆，吭哧吭哧开刷。
结果？- 手滑：有些犄角旮旯、弯弯曲曲的地方不好下手，心里琢磨“这鬼地方刷不刷大概也没人瞧见”，手腕一抖，就略过去了。
- 走神：刷到小工喊我吃饭那会儿，正好刷完一大片，后面一小溜顺手就忘了。
- 图快：靠近螺旋桨那块板，地方别扭，缩手缩脚的，刷了两下感觉差不多了，赶紧收工。
心里还美滋滋，感觉自己机灵，省了至少一小罐漆和俩钟头！
二、扔回海里“检验”
底漆刷完（有偷工减料的地方），又抹了一层亮油油的船体漆做面漆。等漆都干透了，心里挺乐呵，赶紧把船顺着滑道又推回海里泡着了。
我原以为： 不就几块地方没刷底漆嘛外面这不还有面漆罩着吗？能有多大问题？再说了，海水那么深，谁趴下去看？
结果现实啪啪打脸：
船扔水里也就个把月，赶上一次小检修，又拖上来一看。我傻眼了！
- 刷了底漆的地方： 面漆看着还挺光溜，底下防锈漆老老实实护着铁板，敲一敲，当当的，没毛病。
- 忘了刷底漆的地方（尤其那溜手滑没刷的）： 我的天！面漆鼓起来好多小泡泡，大的像鸡蛋，小的像黄豆。轻轻一捅，面漆像破纸一样裂开掉下来！再往里一看，钢板表面都烂穿了！全是密密麻麻的小窟窿眼，里面锈得像烂红薯泥！靠近螺旋桨那块没刷好底漆的板子更吓人，钢板表面直接蚀掉了一大块，坑坑洼洼的，用手一抠，那烂铁屑哗哗往下掉！
船厂老师傅刚好路过，看了一眼，撇着嘴直摇头：“老弟，你这底漆当摆设？盐水见缝就钻，没底漆直接啃铁皮，烂起来快着！你这点省事钱，够买十桶漆了都！”
三、血泪教训
这下是真服了！我乖乖把那几块烂铁板切下来换新。这回老实透了，吭哧吭哧地：
- 除锈除到怀疑人生： 角磨机、喷砂机全上，焊渣打磨到发白亮！一点锈皮都不敢留，比过年擦灶台还干净！
- 底漆刷到密不透风： 犄角旮旯？拿小刷子一点一点怼！一厘米都不敢偷懒！滚筒滚不到？换刷子上！刷完一遍不行，必须两遍打底！每一寸铁皮都裹上那层红皮儿！
- 面漆仔细伺候： 等底漆干透得掉渣了，才敢上面漆。刷得平平整整，看着都觉得心安。
这回弄完再下水，每次提心吊胆拖上来检查——船底溜光水滑，结实着！
现在见谁想省这个底漆钱我就想笑。老哥，听我一句劝：船底漆是真不能少！别像我一样，当初省那仨瓜俩枣，全贴进去换钢板了，还差点把船搞报废！那海水底下的“小虫子”，看着无声无息，啃起船来可是凶得很哪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