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儿个拎着锄头在家门口溜达，瞅见隔壁李婶在院墙根儿底下刨坑，顺嘴就问了句：“婶子这是干啥？”李婶抹了把汗嘿嘿笑：“种棵枣树！屋旁栽果树，秋后打枣子多美！”这话头一挑，猛地想起前两天刷手机看见个词儿叫“四旁植树”，当时就纳闷——到底哪四旁？干脆撸起袖子自己整明白！
一、扛着手机查秃了头
回家第一件事儿就是撂下锄头掏手机，手指头在屏幕上戳得直冒火星子。百度百科翻了三页，才发现这“四旁”压根不是东南西北！挠着后脑勺眯眼睛细看：屋旁、路旁、水旁、村旁，四个词儿明晃晃的。
- 屋旁：这不就是李婶刨坑的地界儿嘛
- 路旁：村口那条黄土路光秃秃的
- 水旁：后山沟的小河滩尽是烂草
- 村旁：打谷场边上那破墙角
巴掌往大腿上一拍——这不遍地都是空地儿？
二、树苗扛得我龇牙咧嘴
第二天大清早蹬着三轮奔镇上苗圃。老板听说我要搞四旁植树，直接把一捆树苗撂我车斗里：“榆树耐旱插土就活，杨树窜得快挡风贼”上坡时候车轱辘压着石头，差点把杨树苗颠进沟里，累得我呼哧带喘扶了半天。
头一桩先解决屋旁：学着李婶在院墙西侧挖坑。铁锹下去哐当一声——好家伙！碎砖头瓦片埋了半米深。折腾半个钟头才掏出个像样的坑，拌上两簸箕牛粪垫底，榆树苗栽下去夯得结结实实。
接着收拾路旁：推着小车往村口运树苗。正巧碰见村长叼着烟溜达，他瞅着我栽树直乐呵：“二狗子出息了！省得开春吃一嘴沙。”俩人一块儿忙活，黄土路两边栽上二十棵杨树。太阳晒得脖子发烫，汗珠子砸进土里啪嗒响。
三、河滩差点滑成泥鳅
下午扛着剩下树苗奔后山河滩。这个水旁可要了老命——淤泥能没到小腿肚。刚踩进去就出溜滑了个趔趄，吓得赶紧抱住柳树苗当拐棍。王大爷在对面放羊，扯着嗓子笑话我：“栽树还是栽人？”
硬着头皮在离水三尺的地界刨坑。河泥又腥又黏，挖三锹得甩两锹泥巴。眼瞅着柳树根泡进水里，王大爷突然隔着河吼：“往高堆点儿！发大水全冲跑喽！”赶紧又垒了半尺土墩子。
四、破墙角变身小树林
天擦黑才摸到打谷场。西北角堆着陈年麦秸，这就是村旁的地盘了。扒拉开霉变的草垛，底下露出板结的硬土。铁锹震得虎口发麻，干脆抡起镐头咣咣凿。十棵树苗歪歪扭扭排成三排，浇透水时月亮都挂树梢了。
五、浇出个绿油油的明白
这半个月天天拎水桶巡逻。榆树抽了新芽，杨树叶子巴掌大，柳枝都垂到河面了。昨儿给村口杨树浇水时刮来阵凉飕飕的风，突然琢磨出味儿来：
- 屋旁那榆树还没我高，愣是把西晒挡严实了
- 骑车过村口再不用眯着眼吃土
- 后山河滩的野鸭子居然在柳树根底下做了窝
扛着空水桶往回走，心里美滋滋的。什么碳中和、生态效益咱说不溜，可看着整片绿油油的，连李婶家刚栽的枣树都窜了二尺高——这四旁植树，真当得起老祖宗“前人栽树后人乘凉”的老话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