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的疑问:那些孤独的人啊夜晚是否还回家?听听他们的故事

那晚,我躺在床上刷手机,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:那些城市里孤独的家伙们,大半夜的到底回不回家?越想越好奇,心痒痒的睡不着。干脆从床上爬起来,抓了件厚外套就往门外冲。天凉飕飕的,路灯都黄乎乎的,街上空荡荡的,只有风吹得树叶哗响。

第一站,我直奔家附近的公园。寻思着那儿肯定有猫着的哥们儿。果不其然,在长椅上看到个大爷蜷缩着身子,手里夹着根半熄的烟头。我凑过去,一屁股坐下,试探着问:“大爷,这么晚了咋不回家?”他瞅我一眼,苦笑两声,开始叨叨起来。听他说,老伴去年走了,孩子在外地打工,一年到头见不着面。家里空荡荡的,回去了也是对着四面墙发呆,还不如坐这儿抽抽烟,好歹还有人路过说句话。夜深人静时,他最怕回去,那感觉就跟陷进一个黑洞似的。

我沿着马路溜达,拐进一个24小时便利店。柜台后站了个年轻女店员,顶个黑眼圈哈欠连天。我买瓶水,趁机问:“妹妹,你们这店开到天亮,你晚上都咋打发?”她耸耸肩,小声说:“回家?哼,回去就是出租屋,室友都换了好几拨,连个名字都记不住。上周值夜班,手机里收到条前男友的短信,突然就想哭了,又不敢在店里发作,只能蹲在仓库角落咬手指。”听她讲,好多同事也一样,白天上班累成狗,晚上回家就玩手机刷剧,心里头更空。

最震撼的,是桥洞下的相遇

转到凌晨两点多,风更大了,我缩了缩脖子走到河边桥洞。那里挤着三五个哥们儿,裹着破毯子围成一圈。我壮起胆子靠近,递出包备好的面包,跟领头的个中年汉搭话。他叫老张,眼神木木的,说起话来沙哑得很。原来他是外地来打工的,前阵子工地上摔折了腿,老板赖账跑了,租不起房就流浪街头。每天晚上,大伙儿聚这儿靠捡垃圾换点吃的,聊些过去的事儿打发时间。最让我鼻酸的是,他们都不提“回家”这词——不是不想,是没那个地方了。老张低声说:“回啥家?家早丢了,现在这儿就是窝。”那一幕,硬是把我看得直愣神。

从公园到桥洞,一路上我用手机记了不少碎片。回头来这些故事听得人心疼:

  • 老大爷:空巢十年,夜晚公园成了避风港。
  • 便利店女孩:出租屋里冷冰冰,宁愿上班累点也不愿回。
  • 桥洞老张:生活变故,家没了只得找角落凑合。

走了一整晚,双腿酸麻,脑袋却嗡嗡响。天快亮时,我蹲在路灯下喘口气,摸出兜里那张旧照片——是我年轻时租的第一间小屋,窗户小得跟火柴盒似的。那段日子穷得叮当响,晚上也是硬熬着不敢回家,怕孤独啃掉魂儿。现在日子舒坦了,却差点忘了那种滋味。这趟跑下来,我算明白了:有些人回家是温暖,有些人回家是折磨。真正的孤独,不是身体在哪,是心被卡在半空中,上不了天落不了地。我把这些声音带回了我的小书桌,一点一滴录进电脑里。明晚,兴许还有人听。